中国虎文化探源及民间布老虎生存状况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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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相对于百姓熟知的龙文化,虎文化的价值多少令人忽略甚至陌生,寻找昔日虎文化的遗存,从田野作业中找到先民虎文化习俗和发展脉络,再联系当前民间老虎及工艺的生态环境,是为了找到最初虎文化文化内涵及其民间存在的理由。对当前布老虎的生存反思是为了更好地理解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文化精神和其赖以延续的民间习俗的重要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不能忽视遗产的生存空间和精神载体。精神文化的消失是遗产保护的最大损失。

【关键词】 虎文化;布老虎文化探源反思

一、虎文化崇拜的历史沿革。

中国人自古对龙的崇拜已形成风气,“龙的传人”似乎成为华夏儿女的骄傲。其内在的文化认同即是:龙是祖先神,是中华民族图腾。而如果沿着“龙文化”做寻根式的探索,“虎文化崇拜竟然能成为和“龙文化”一样重要的文化现象浮出水面。它几乎和“龙文化”同时出现甚至还要更早开始对中华民族产生影响。所谓虎文化指特定文化传统所形成的对虎的认识、信仰、观念、习俗等的总称。“追溯其源,大约一万年前的黑龙江和内蒙古等地岩画中,已经出现虎的形象。”[1]叶舒宪在其文章中指出:因为虎继熊之后成为民间信仰中的百兽之王,在《说文解字》中被定义为“山君”即山神,具有威风八面的驱邪禳解作用。将仁义品格落实到飞禽走兽凤凰和白虎,这显然是儒家道德理想在动物世界中的神话投射。至于仁义之禽兽为什么会获此殊荣,清人钱谦益《太保曹公神道碑》中的一句话可引来作为说明:“驺虞之不杀,凤凰之不搏,仁也。”不杀不搏的驺虞和凤凰,是华夏文化传统为世界的神话动物园贡献出的最佳礼品,也是以中庸和平为特色的华夏价值观对自然状态的猛禽猛兽加以改造的结果。虞,从虎从大,白虎黑纹。从字的结构约略可以探知其虎崇拜的踪迹。而虞姓为中国最古老的姓氏之一,其虎崇拜的年代也就很早了。[1]叶舒宪先生从人类学的田野发现和文字学的文化分析认定了以上结论。而考古发现也为此结论做了很好注解。“早在六七千年前,中原已经有了龙虎的造型,河南濮阳西水坡原始墓葬中的龙虎图像是用蚌壳精心摆砌而成的。龙在墓主之右,虎在墓主之左。墓主可能是黄帝之孙颛顼。早在五千多年前崇拜龙虎风俗就已存在。”[2]宝鸡处于渭水的中上游流域,在大约7000年前这一地区主要活动着狩猎为主的伏羲部落,以狩猎为主的史前部落,在原始森林中世世代代与猛兽格斗,自然崇奉山中之王——虎,并尊为图腾物。图腾是原始宗教观念在氏族组织及其徽志中的表现,原始人类认为图腾民族之间存在着某种血缘关系,由崇拜而产生亲和力。伏羲氏族就是以虎为崇拜物。龙和虎是远古时代最具代表性的图腾物,虎作为凶猛的野兽与原始狩猎民族生产生活关系密切,要比虚构的龙图腾崇拜产生更早。[3]1975年6月,在河南濮阳西水坡原始墓葬中所发现的蚌塑龙虎图形,距今有六七千年的历史,被称为“天下第一龙虎”或“中华第一龙虎”,说明在原始民族社会晚期的信仰中,不止有了龙神,而且有了虎神,龙虎文化已同时存在。[4](P18)早在3000多年前的商代甲骨文中,就有虎与人组成的字,可能是表示灾祸。虎的别名很多,如於菟、李父、李耳、伯都、封使君、斑子、寅客、黄公——民间还称它为:神虎、艾虎、老虎、虎猫。[5](P22)从商、周到春秋、战国,历经一千三百多年,虎的纹饰主要为上层统治阶级所享用。大概从汉代以后,虎的装饰才普及到民间,逐渐成为民间习俗,一直绵延到今天。[5](P23)也有学者指出:虎文化是直接从仰韶文化发展而来。距今6000余年。在原始社会晚期的信仰中既有虎神,也有龙神,是虎、龙并存的文化实证。虎居左,龙居右。六千年前的原始人类是把虎神摆在首位的,并非如现今报刊上所说的龙是中华民族发祥和文化肇端的象征。并且通过考古发现的成果,学者们认为良渚文化中的神徽,正是5000多年前那一地区古人崇虎信仰的记录。而且学界认为六千余年前的仰韶文化,六千余年前的丹东后洼文化,五千年前的良渚文化,四千余年前的二里头夏文化,是孕育中国龙虎文化的母体。[5](P81—84)。

以上资料表明,虎文化的出现并不晚于龙文化,而且民间最早对虎的崇信与先民的生活环境以及当时的具体历史文化背景分不开。虎崇拜更早于龙崇拜,因为狩猎文化更早于农耕文化,这是为客观生产规律所决定的,也是人类学历史学考古学文字学等综合研究的结果。种种证据还表明对虎的崇信其实与人们对自然的畏惧有关,此外作为中华人文始祖的伏羲崇拜也和虎习俗有着密切的联系。首先分析伏羲的来源:伏羲之羲从羊从羌的特点看,伏羲是羌族最早的英雄牧民、打虎英雄和文化英雄。他是生于西北甘谷一带的羌族崇虎民族狩猎时期的杰出领袖、民族酋长,曾活动于天水一带水草丰茂的地区,受渭河东流的启示,沿渭河向东发展,经陕西、河南又依黄河流向发展,活动于淮阳,创造了华夏文明,终葬于濮阳。而据对河南淮阳地区的田野考察发现:淮阳地区的人祖崇拜非常盛行,而且当地每年从农历二月二日开始延续一个月的伏羲人祖庙会更是盛况空前。当地传说伏羲和女娲本是兄妹,在盘古开天辟地后,老天爷安排兄妹结婚繁衍后代,女娲害羞化身为一只母虎,头戴一顶草帽,这成为今后中国汉人女子出嫁戴红盖头的起源。而伏羲化身一只公虎。当地庙会兴盛五百年来依附庙会的布老虎生意一直很好,所有赶庙会的人都想在这里的庙会上带一只布老虎回去给小孩辟邪,其实从内里,百姓将淮阳庙会上的布老虎一直作为伏羲人祖爷的化身,可以保佑子孙。从神话传说中我们可以认定:“黄帝与蚩尤之战实际上是狩猎民族与农业民族之战。战争的结果虽是狩猎民族得胜,但在生产和文化上却是农业民族征服了狩猎游牧民族。”[4](P27)其结果就是,民间对虎的崇信逐渐和龙崇信混合,进而被龙文化所取代。这是政治权利发生转化导致的结果。农业民族靠天吃饭,对雨水的依赖产生了对龙的敬畏,而一旦政局稳定,人民生活相对富足时,对雨水对农业的依靠成为主流,龙文化占了上风。加上封建王朝对龙的喜爱让龙成为皇家的专属后,龙的图腾形象得到了进一步加强,而虎文化流落民间,但凭借着民间强大的生命活力获得了自由的生长。

二、各民族文化崇拜的表现和精神指向。

文化在中华民族有那么悠远的历史,又是通过什么方式表现通过什么方式延续?其在民间的存在理由又是什么?在当代的中国农村,虎文化仍旧广泛地存在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有辟邪镇宅的虎,这样的虎通常会放或贴在房间的柜子上,或者贴在米缸上,或者家中的门窗上。所以表现方式就有了变化:有的是做成布老虎,有的是通过剪纸有的直接就是年画。民间的虎有的专用在端午节,这一天孩子要身穿绣有五毒的背心,图案基本上是:周围是五毒,中间是老虎,意味老虎可以驱除五毒。而且这一天的老虎图案称为“艾虎”,艾是艾草的意思,本来就有驱邪的作用。山东山西河南一带普遍有在端午节绣“艾虎”的习惯。只不过“艾虎”的造型各有不同罢了。陕西、四川、两湖、云贵等地习惯在门楣上挂木制的辟邪虎头,或在葫芦瓢上画虎头,称之为“吞口”。在山东河南当地的民间老虎造型,有一个很显著的特征,虎的眉毛大多是两片艾叶的形状。这其实与艾草能辟邪有一定关系。有的地方老虎的眉毛是两只相对的鸟儿,比如在河南淮阳一带的庙会上,老太们手工绣制的虎头鞋绣样中就有双鸟双鱼相对的图案,象征男女结合、新生命繁衍之意。而在陕西凤翔虎眉中的双鱼是隐藏在强烈的色彩和装饰中的,不细看便不易发现;运城的布鱼尾老虎,不仅虎身、虎尾是鱼的造型,而且还要极明显地在虎身两面各绣一条大鱼鱼尾相连相交。在中国民间过去铺首都是虎头,后世纪不断的演化,变换成各种造型,早已经失去了原貌。不过我们在河南农村发现,很多河南民居的大门上那些铺首很明显保持着虎头的造型,这和其他地方有显著不同。

虎在汉族人家中不仅是保家镇宅的神物而且是能保护小孩辟邪驱害的瑞兽,同时,民间传说也赋予了虎很多人性化的内容,将一只凶猛得大老虎温柔化成为能和人类和谐相处的朋友。胶东一带流行一种名叫“龙生、虎奶、雕搭棚”的儿童护身符性质的剪纸,最简单的一种就是一虎一孩,虎做笑脸、垂尾、藏爪状,表现了母性的慈爱,腹下一孩仰面吮虎的奶头。这个画面中显示出的虎是人类的母亲的情节令人感动。也充分表现了先人对自然的无上崇敬,渴慕人与自然和平共处的精神镜像。同时民间关于这个图案和项羽的出生联系到了一起。据说楚霸王项羽当年出生相貌离奇被父母丢弃,结果受到了老虎滋养的故事。从中也可以看到民间对此图案寄予的美好寄托:能够家出虎子,如项羽般顶天立地。除此之外,汉民族的先民对虎一直非常敬畏,早在周代,年终大祭万物就包括祭祀老虎,认为老虎是农业生产的保护神,祭祀老虎是因为它能吃祸害庄稼的野猪。“大概从西周开始,我国的崇虎社会活动出现了习俗性的内容。约在公元前11世纪,西周灭商,基本上承继了商制,在国家的礼器上沿用商化的形制,纹饰仍是虎纹、龙纹、凤纹。其宗教活动也依然是原始巫术宗教性质,把龙、虎、凤看作通天的使者和神祗、事事问卜,一年四季都有祭祀。周王每年十二月举行‘蜡祭’,又谓‘罗祭’。‘罗’在彝语中的意思是虎,蜡祭、罗祭便是对虎神的祭祀。”[5](P68)。

云南纳西族的门神是牦牛和虎,虎是始祖神灵。虎节为彝族的传统节日,虎节于每年农历正月初八落日时开始,正月十五日出前结束。聚居于云南省楚雄彝族自治州双柏县小麦地冲的彝族自称为“罗罗”,即虎族。男人为“罗罗颇”,即公虎,女人为“罗罗摩”即母虎。每年春节,这里的彝族都要祭虎、跳八虎舞,过八天盛大的虎节。[6]可见,虎作为始祖神灵已经深深进入到彝族文化中。用狂欢化的舞蹈形式和广场文化的方式表达对虎的敬畏和殷勤,这是娱神的方式,自古都是如此。其目的无非是获得神灵的保佑和平安富足。“虎纹戈是巴蜀青铜兵器的重要种类。通过对这些虎纹戈形制及纹饰两方面的类型学研究以及时代的推断,可以发现其发展演变的大致过程。从文化族属上讲,四川地区发现的虎纹戈主要为巴戈,是巴文化的组成部分。巴戈上的虎纹与巴人崇虎有着内在的联系。”[7]巴人崇虎习俗从兵器中也得到了展示。虎作为其氏族神灵自然需要在战争中给他们的子民以力量和护佑,而“虎尾”作为神灵的一部分自然带有神威,代表了神灵的力量,这符合原始巫术思维,属于接触巫术的一种表现。根据佛雷泽的《金枝》论述,接触巫术在原始社会包括现在都很流行,人们从内心里表现出对神秘生命现象的敬畏。但苗族村民不喜欢老虎。通常蔑视老虎,甚至仇恨老虎。苗族更不饲养老虎。凡是讲到老虎的故事,统统是消极的。“在武陵山区苗族村民看来,最能辟邪的不是老虎而是水牛。在苗族心目中,龙既是水也是牛,故在刺绣中多有‘牛龙’或‘龙牛’的图案。这是典型的农耕文化特征,与彝族的游牧文化截然不同。”[8]这是不同民族文化的差异,同时也透露出了农耕时代矛盾的存在不仅是政治政权的争夺,更有因为民族不同信仰造成的矛盾。对一方图腾的痛恨恰恰显示出民族矛盾和冲突已经到了很深的地步。与中国相比,韩国的历史虽不长,但韩半岛的崇虎文化却有着五千年的悠久历史。从历史记录方面看,仅是朝鲜时代,就有多处有关山上有老虎栖身,都城甚至王宫内有老虎出没的记载。老虎自古以来就被韩民族当作山神来崇拜,而且老虎还被描写为审判人类罪恶的存在。“韩民族的虎崇拜习俗是从山神信仰为中心发展而来的,与此形成对比的是中国西南少数民族的虎崇拜习俗却是以祖先神信仰为中心发展起来的。对中国西南少数民族的虎图腾文化进行详考,就可发现他们大致是以老虎作为祖先神加以崇拜的特征。其中,土家族是古代巴人的后裔,巴人与白虎有着密切的血缘关系,白虎可以代表巴人,巴人也可以自称白虎之后。”[9]其实韩国学者对虎文化的这段阐释有问题,中国很早以前的先民们对虎的崇拜恰恰也是将其作为山神对待的。汪玢玲在《中国虎文化》中指出:辽宁各地讳言虎字,皆以山神爷呼之。山神爷的生日民间定为农历三月十六日。由此其实我们可以解答学者曹振峰先生在其专著《虎文化论述篇》中一段阐释,文中写道:秦始皇统一中国后,自封为王,他的皇冠为山形冠,至于为什么戴山形冠大概是为了显示其“大也”、“始也”的威仪。金文的“皇”字,便是“大”和“始”的含义,顶上多为山形。以上这段阐释多少有些勉强。其实没有解决皇冠为何要为山形的疑问?为什么大和始就必须为山形而不是别的形状?如果从先民对虎的崇拜,虎在民间为神为狩猎民族最为敬畏的山神,我们就能很自然地理解,为什么皇帝的皇冠要为山形,为什么象征“大”和“始”了。老虎是最强大的,是先民们的保障,是一切的来源。故而为山神,故而用山形。“韩民族虎头信仰却是其虎文化的原型。人认为老虎是令人非常害怕的动物,它所具有的威严和勇力起者咒术的作用,可以驱除灾厄。在韩民族民间信仰中,随着虎头崇拜信仰的传播,虎图腾的咒术功能也得到了强化:把人日和寅日放在同等地位上:把人日和寅日放在同等地位上来看待,在此基础上形成了丰富多彩的虎文化。”[9]利用百姓崇尚老虎通过民间活动取悦老虎这是两个民族在虎文化很相似的地方。模仿巫术和交感巫术的加入,让百姓在民间通过扮演老虎,穿戴老虎形状的帽子鞋子得到虎的护佑,同时也获得“化险为夷”的效果。在他们的潜意识心理中,获得了虎的力量,同时在畏惧被老虎吃掉的同时,因为取悦了老虎也获得吉祥。人类的智慧在民间获得生动的表达。神话中人类的始祖伏羲实为原始图腾神话形象,伏羲是我国西北、西南山区以虎为图腾崇拜的氏族和部落的代表。“自古至今彝族一直把伏羲作为虎祖而虔诚膜拜。彝族以虎为榜首用于历法,作纪年、月、日、时之用。凉山彝族在举行婚丧、祭祀及其它重大活动时择吉日以虎日为上吉。各地建立以虎为首的十二兽神庙,经常开展祭祀活动。”[10]纳西族则认为人虎互变,在东巴文化最古的东巴经中,皆以虎头图为卷首,巫师的棒头、纳西人居室的门楣及作为护身符的送新娘的礼物,均有虎头或虎皮。以彝族而论,其男女皆自称为虎。虎不但被视为彝人之祖,且被演化为万物之始,形成典型的虎中心之宇宙观。[11]而据有关资料表明这两个民族都是中国古羌族的分支。古羌族对虎的崇信在历史的长河中得到了流传。同样人们因此认定虎的辟邪和镇宅作用。在两扇门环处安装虎头铺首,驱邪避凶,保主人平安富贵。此外,屋中设虎像、摆布老虎、挂虎画虎字等习俗,都是希望借助虎的超自然力量来驱逐毒害,并给人们带来吉祥幸福。反应到民艺方面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民间老虎工艺。不过手工布老虎不再集中于彝族和纳西等少数民族那里而是集中到了乡土气息浓厚的中原及齐鲁大地。山东民间布制玩具中的代表就是布老虎。“宝儿宝儿,你别哭,给你做个布老虎,白天拿着玩,黑夜吃麻胡”,这句广为流传的歌谣不仅仅反映出人们对布老虎的喜爱,同时也体现出它消灾驱邪的文化功能。传说麻胡非常残暴,曾蒸食过小孩,在百姓心中是魔鬼,做个布老虎,放在婴儿身旁,就能驱邪消恶。[12]如果认真分析虎文化的流变历程,概括而言应该有三个阶段:崇虎阶段、爱虎阶段、保虎阶段。崇虎阶段是人类早期社会中,人们因为狩猎生活和对自然的畏惧,产生了对山林的崇拜和敬仰,将老虎封为山神,自然就成了心目中的保护神。因为畏惧老虎进而敬拜老虎,这基本上属于人类儿童时代对自然力的无奈之举。在无力征服自然的时候借助自然的力量让人类自身从精神上获得强大的支持,这种心理的暗示行为从对龙、对熊对蝙蝠对蟾蜍种种“恶丑”动物的崇拜中都可以看到民间求取生存的智慧。所谓惹不起就供起来。获得内心的平安。到了爱虎阶段。我们发现龙成为皇家贵族的宠物后,虎被冷落到民间,但民间似乎已经具备了足够的能力去接近和亲近老虎。他们通过做手工方式表达对虎的无畏和喜欢。戴在小孩头上,踏在小孩脚下,穿在小孩身上,枕在小孩头下。这样的方式让民间的布老虎显得威猛不足憨态有余,而正是民间敢将凶猛化为温柔,从过去神坛上的祭拜,到孩子的把玩,老虎地位似乎有了变化,但从骨子里它仍旧是保护神,只不过更人性化了而已。而目前是“保虎”阶段。民间关于虎的风俗正在不断消失,作为活化石的布老虎工艺也在随着城市化的发展被抹平,和当地的习俗一起消失。为此,保护布老虎工艺,对布老虎相关的风俗进行追根溯源成为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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