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US用户上网干所有事情,都要通过我

侵略性强,内容负重大,面向全球,胃口够大,速度够快。

下载论文网      两年前,出海创业开始兴起,猎豹、360等工具产品打了头阵。

到了今天,业内形成共识,认为工具类产品出海通道即将关闭。

应用管理和流量入口平台APUS却越做越大:2014年刚创业就在半年内接连融资两次,共融到1亿人民币外加1亿美元;两年后开始变现;今年1月营收1000万人民币,6月份营收1亿人民币。

作为一家中国团队推出的移动端产品,APUS主打新兴市场,面向全球,胃口够大,速度够快。

它的重点是卡位,直接占据亚非拉用户的手机。

中国用户看来,它侵略性强,内容负重大,不够简洁且信息太多,但在那些存在极大人口红利的新兴市场互联网内容贫瘠,它杀出了一条大道。

这与其CEO李涛的性格不无关联:强势与主动进攻性,与产品风格如出一辙。

做入口,占所有   APUS的目标用户是现在处在移动互联网早期阶段的用户,他们大多分布在新兴市场,如东南亚、俄罗斯、南美等地。

他们需要接入互联网,而在接入过程中会遇到很多问题,安全、智能硬件、清理加速,甚至是浏览内容匮乏。

所以APUS的定位里面,第一是海外,第二是移动互联网,第三是成为流量入口平台,也就是成为所有用户接入互联网的连接器,而不仅仅是个工具。

李涛认为,出海这条路,市场有巨大空间,但新兴国家的发展不可能再像中国一样“按部就班”――所有落后市场的发展都是跨越式的,这是经济和科技领域的必然规律。

例如,缅甸以前连有线电话都还未普及,但它不会经历2G、3G之后才到4G,而是一步到4G。

新兴市场需要什么?   下载App、看新闻、娱乐、社交、购物。

一款工具满足不了所有需求。

李涛希望APUS成为类似十八年前的搜索引擎的那个入口,让用户上网干所有的事情都要通过自己。

这件事情中国已经很难做到了,但在新兴市场都有机会。

许多用户第一次用自己的智能手机时,还不知道智能手机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以外还能干什么。

这个时候,APUS出现,解决一切问题。

APUS是李涛的第一次正式创业,但李涛绝对不算初级创业者。

在3721、奇虎360(以下称“360”),李涛都是元老之一,是创业的参与者,完整地经历过这些互联网企业的成长过程。

这些经验不仅会体现在对市场时机的把握与节奏的控制上,也会表现在对产品技术、商业和人性的理解,对资本的运用等各方面。

先来说时机。

少有人走的路   李涛从2004年、2005年开始就想创业了,但十年前他认为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我这个人耐心好,一直忍到2014年。

”   他那时发现自己不懂企业管理、产品和技术,就通过跟别人一起创业去学习。

“(我)脾气比较爆烈,就刻意去学习怎么跟别人合伙做一家公司

一个人做一家公司不难,合伙才难。

”   2009年他的一个选择是以联合创始人身份去一家公司做CEO。

那个时候他认为互联网一定是产品技术和创新导向型的,如果没有极强的产品技术判断力和对产品技术团队的驾驭能力,做不来互联网

最终他选择去了360。

整个360的移动和国际化,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实践了他自己的很多想法。

2013年,李涛在360主导的“手机卫士”和“手机助手”在中国用户数已经有五六亿,占了60%以上的市场份额。

但是中国市场最多只有10亿规模,李涛自问:我现在已经有了6亿用户,还能怎样?   说到这儿不妨回顾一下。

2006年到2014年是中国本土互联网的快速发展时期,BAT在此期间成长为本土互联网巨头。

也是到了2014年,整个商业互联网的生态模型成熟而完整,互联网市场一片红海。

互联网生态达到这一步,没有了新的拓展空间,整个互联网全产业链都面临着一个问题:向何处去?   2014年六七月份开始,大部分中国互联网企业选择向垂直领域O2O发展,“互联网金融”“工业4.0”等各种概念频出。

但也有人看到了另外一条路,就是出海

当时李涛认为国际化是一条出路,但对此并不像后来那么坚信。

他提出在360推行国际化,结果8个月时间360就在全球拿到了1亿用户

在此过程中,李涛寻机走访了全球各个国家,远至巴西,近到印度、印尼、新加坡等,亲身体验了市场的水温。

李涛在2014年把全球市场分成三个板块:第一是美国,第二是中国,第三是中美之外的新兴市场国家。

中美两个板块是成熟市场,同时也是两个巨大的引擎,推动着全球互联网往前走。

但是中美之外,从南美、东南亚、南亚、中东、俄罗斯到非洲,几乎全是新兴市场,有30亿?35亿用户,非常庞大,是中国市场的三四倍。

这么庞大的市场互联网和智能终端的状态却是中国两到五年前的样子。

像印度、印尼,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包括人们用的手机,与中国2011年的状态非常相似。

也就是说,这些国家当时正在发生的事情,是中国2012年前后已经发生的事情

反过来,中国当时正在发生的事情,在两三年之后将会在这些市场发生,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但是对当时国内很多企业来说,国际化并未成为首选――小公司不敢,大公司不愿意。

李涛分析,对小公司来说,仅语言就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而大公司也不关心:苦心经营打下的天下,这个时候正是把人口红利变现,往垄断红利转变的时期,既得利益捆住了它们的手脚。

而且做国际化需要有影响力、执行力和战略眼光的人才来做,但高管们是不愿意做的。

那无异于苏武牧羊,发配边疆,谁不愿意留在京师重地,陪着老板,争取最大利益回报呢?   那么让老板们去做国际化可行吗?也不太有可能――还有哪个老板能真的听见炮火,自己下沉到印度、巴西,去市场一线去感知?   但是李涛坚持创办APUS这家一出生就只做出海公司

“人同此心,人性是相通的。

不管是中国还是海外,用户需要接入网络,解决卡机(问题),寻找内容……一样一样提供给他们,这件事就能成。

”   策略与判断   像APUS这样选择做一个平台系统,看起来比其他单品出海更难。

事多,产品包罗万象,貌似只是桌面,实则相当于在每个国家做一个应用市场,容易无从下手,所以顺序和策略很重要。

APUS每年都有战略,2014年“做产品”,2015年“做用户”。

2016年是“做变现”,1月份开始商业化变现,第一个月就已经盈利,而且能一直保持着10%的增长。

APUS有一个策略,用李涛的话说就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而且不做国内,只做海外,充分利用中外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别人了解海外市场和APUS的时候,相对来说其实已经落后了。

当APUS最早选择做海外的时候,绝大多数中国创业者都在做O2O。

李涛自认为给了自己一年的领先优势。

“去年下半年有很多人学我们,但是他们永远慢半拍。

慢半拍是很惨的事,你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别人的土壤。

我们今年已经开始做商业化了。

”   李涛的第二个策略是资本壁垒。

APUS于2014年7月份创建,同年10月份完成第一轮天使轮融资,拿了1亿人民币。

紧接着,两个月过后,APUS拿了第二轮1亿美金。

“我知道这个生意要面对全球200个国家30多亿用户

其实1亿美金分摊完没多少钱。

这是经验问题,一定需要大资本。

”   凭什么快速拿到这么多钱?靠好的信用。

李涛十七年的行业深耕经历就是信用。

“我十七年来做的每一件事情,无论做营销、渠道销售、产品,还是国内国外,每一个都是行业第一,这就是信用口碑。

”   第一拨投资APUS的是红点和北极光,红点本身就是360的股东。

值得一提的是李涛对资本市场的判断。

当时李涛判断,要多拿钱,融就融出绝对优势。

而且他认为2015年会出现经济危机。

经历了2000年互联网冬天,看到死掉了80%的互联网公司,又经历了2008年经济危机,他认为经济危机或者金融危机基本每七八年会有一次。

所以在2014年的时候,他认为经济危机会到来,到那时所有人都只会说一句话:现金为王。

2000年、2008年全部都是现金为王,没有现金公司的全死掉了。

他经常对他的同事说一句话:我所说的每句话背后都是有理论依据的,只要有足够的信息,就能作出准确的判断。

而他的老部下通常会绝对相信老大李涛的战略判断。

李涛爱看历史书,喜欢研究政治、经济,敬佩曾国藩,对大势有自己的判断。

2014年他刚刚创业时,第一轮融资是10月份到账,第二轮是11月启动,然后用了45天的时间,12月31号结束,1月份钱到账,效率高得惊人。

因为对资本寒冬的预判,拿到第二笔美金之后,李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节省开支,严格控制成本――早期扩市场时没有开源,就把节流做好。

而且从2016年开始,要做商业化,还意味着要提高同行竞争壁垒。

“以前我做推广的时候希望单价低,现在却会把单价炒高。

”   原因很简单:既然要赚钱,当然希望每个用户越贵越好。

“这个用户获取成本也是我们的壁垒,就是新用户的成本远低于老用户

我们测算过这个成本大概是1∶20。

李涛说,“我用1亿美金拿下来的市场,你要花20亿(美金)。

到今天为止,出海公司里面从融资规模上讲我们应该是最大的,小公司拿不了这么多钱,上市公司也亏不起。

因为我的出现,整个市场的节奏变了,你今天再去海外,获取用户的成本是难以支付的。

你来得比我晚,拿钱比我少,成本比我高,你怎么赢这场仗?”   渐成生态   李涛讲话时语气激昂,做事也够果决。

当然操作系统“卡位”这件事也唯有他能做得起来。

APUS公司里有很多原360海外的人才。

APUS现在已经开始带中国公司出海,这些应用嵌入APUS的生态系统,为各国用户提供更多服务。

“当地公司没这个能力,没有这么多好的产品中国人有这个能力,就让中国产品来组成生态。

出海的人越多,我平台上的内容就越多,生态会变得更加地丰富。

至于什么样的内容适合APUS的平台,用户作选择,不是我作选择。

”   新兴市场本地企业的理念和技术比较落后,但内容方面仍然是让本地人做更好,所以中国公司想做内容和文化方面的互联网产品,首先就要学会本地化。

最好的状态是中国出海企业提供资金和技术,本地人提供内容运营,两下融合起来。

“比如说我们最近在看的一款产品是直播伊斯兰教祷告,这哪敢自己做?毕竟伊斯兰它也有温和派和激进派,做法也不一样。

不如就投资一家伊斯兰国家的产品,它来做,产品在整个伊斯兰世界发行,再把它接入到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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