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禅与古典诗歌的融合]古典诗歌

关键词禅宗诗歌 融合。

摘 要丁禅产生那天起,就与诗结下了不缘。

禅宗历史上,产生了量做禅诗诗僧,他们诗,往往发想奇特,引譬类,形象地表达抽象容,或充溢着生机盎然理趣玄机,或含育着无法言尽韵味,由禅入诗,或由诗入境,都可以到达“诗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切玉刀”境界

或者是援禅入诗,或者借诗指禅,禅与诗结合,使得情景交融,营造出种出神入化境。

从而使禅诗艺术魅力达到品味醍醐、获得心灵愉悦;凸现静美、澄旷、寂悦美感享受。

汉魏以,由佛教传播和禅宗思想流行,以诗论禅、援禅入诗渐成风气。

诗人谈禅,禅师占诗成雅趣,历代诗人以相沿成习,诗学与禅义似乎结下了不缘。

元问《赠嵩山隽侍者学诗》所言“诗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切玉刀。

”甚是。

禅是天竺语,全称禅那。

公元初随佛教起进入国,成东汉至南北朝期,而兴盛唐。

佛教从开始被视种仙术,到成了华化相当重要学术流派,终上升国人哲学体系很重要理论体系,禅定说和禅宗学功不可没。

“禅”汉语通常被理“思惟修”,亦名“静思虑”,其实,这都是人们提高身智慧和品德修养种通称,也是通静坐调节身心,超越狭隘我修习方法。

禅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宗旨,修炼则有浅有深,阶级殊等。

用佛语说“带异计欣上厌下而修者,是外道禅;正信因,亦以欣厌而修者,是凡夫禅;悟我空偏真理而修者,是乘禅;悟我法二空所显真理而修者,是乘禅。

若顿悟心,清净,元无烦恼,无漏智性,具足,心即佛,毕竟无异,依而修者,是上乘禅,亦名如清净禅,亦名行三昧,亦名真如三昧。

是切三昧根。

若能念念修习,然渐得千三昧。

达摩门下,展相传者,是禅也。

达摩到,古诸所,皆是前四禅八定。

高僧修,皆得功用。

虽然诗歌属学艺术,禅属宗教,各分属不化层面,但是它们心观念却有相接近处。

朱光潜先生《诗论》指出“诗境界是从与空执著微而加以永恒化与普遍化。

它可以无数心灵继续复现,然而,却不是旧复现、古板复现,因它能够每欣赏者当当境特殊性格与情趣吸取新鲜生命。

境界刹那见终古,极限是无限。

”严羽《沧浪诗话》云“抵禅道惟妙悟,诗道也妙悟。

”因,禅是融合精神概念,是启迪思想审美境界识。

诗是美妙言辞,是精彩华。

诗可吟,诗可唱;诗以遣兴,诗以寄情,诗以言志,诗可以见其真。

禅可以“思惟修”,亦可“静思虑”,定坐可以调养身心,静思可以超越我狭隘。

我国古代禅诗型代表王梵志、王维等人作品,这种深远禅,像浮雕式,独具匠心。

刘杰先生《国学发展史》认,王维作品是“画笔禅理与诗情三者组合”。

禅融诗始唐代。

诗人产生广泛影响,也涌出现了很多擅长以禅入诗、诗表现禅理禅趣诗人

王梵志(约590―660)、王维等是有名代表人物,其,王梵志成就高。

他诗见敦煌残卷,传世已非原貌,数量也不多,但影响甚,被称梵志体。

其诗,有五言,也有四言,多半类佛“偈”(印佛教段散简短韵结束语)。

其容多阐释佛教义,以浅近语言劝人善,如“事须相让,恶事莫相推”。

也进行因报应教育,如“布施无边福,生不少粮”等。

按梵志即信仰佛教而不出做比丘居士,因,有人把王梵志置唐诗僧首。

他格言诗受到王维赞赏。

唐期寒山子也写不少模仿梵志体诗。

唐(晚唐)、宋、元三代高僧;德禅偈,也是梵志诗变体。

甚至宋代理学诗也有仿作痕迹,二程、朱熹,特别是邵尧夫诗都可得到印证。

禅师诗,主要是实现了禅对诗渗透,诗表现他们对世界观察、思考和理,从而赋予诗以省功夫,以及由省带理趣。

这样,国诗固有冲和恬淡艺术风格就取得了重要地位。

唐代,批包括诗僧山水田诗人崛起并汇成诗派,是事出有因。

宋以降,凡是隐迹山林、托足岩阿诗人,他们作品有些表现得淡远有味,乃至近不食人烟火,几乎都或多或少地受到禅浸润。

直至近代,仍是如。

这类实例,随处皆有。

可见,禅与诗关系不仅由已久,实还是相当密切。

禅与诗融合,通常有三种方式。

种是以禅喻诗。

诗人严羽作《沧浪诗话》,把诗分汉魏晋盛唐、历以还、晚唐三等级,以比附禅宗乘、乘、声闻辟支三等级。

学诗,他主张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盛唐师,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

这正是禅宗“取法乎上”精义。

学诗方法上,他主张“妙悟”,并重诗境和韵味,强调“羚羊挂角,无迹可”。

这也与禅宗重“顿悟”与妙造然相吻合。

《沧浪诗话》论诗,运用了禅理和禅语,而且成诗话特色,给世以启迪,并清代“神韵”、“性灵”说开先河,使得某些诗人作品也随而带有禅味了。

宋吴可有论诗作,其首曰“学诗浑似学参禅,竹榻浦团不计年。

直待都了得,等闲拈出便超然。

”说明诗理与禅理有相通处。

学诗与参禅样,番竹榻蒲团修持功夫,便可超越雕琢句阶段而达到洞明透彻、纯乎然并运用如高境界

另种禅与诗融合方式是以禅入诗,即直接引禅语入诗。

如苏轼《琴诗》“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匣何不鸣?若言声指头上,何不君指上听?”按诗《楞严》“譬如琴瑟琵琶,虽有妙音,若无妙指,终不能发。

”琴作乐器,声是固有,但若非手指拨动,终究发不出。

即禅所谓明镜台,仍须勤加拂拭也。

亦即上面提到省功夫,可以从以下两首著名佛偈略见斑。

神秀佛偈。

身是菩提树,。

心如明镜台;。

勤拂拭,。

何处惹尘埃。

慧能佛偈。

菩提无树,。

明镜亦非台;。

无物,。

何处惹尘埃。

从神秀(南宗佛祖)提倡定修慧到慧能(北宗佛祖)提倡顿修慧,再到宗密,师从神会,调和南北宗,提出渐修顿悟。

这反映出禅宗由重视静坐定心向重视禅精神把握变。

禅定不是孤立,是和慧密切系,定有慧。

而形式上静坐不是根,不管行住坐卧都可以是禅。

这就形成了禅宗理论和实践上特色。

三种是禅思与诗境融合从禅与诗人终分析着眼,禅宗所专应该是如何道而终悟道。

而悟道那种高境界显示,从根上说是没有办法用语言叙述,属不可说域,所谓“妙高峰上,不容商量”,含混不可得。

至不得已使用借助性语言则属“二山头,却容私会”,亦即可以使用诗语言。

诗人把握却是艺术,而艺术价值全创造,他力图做到是如何将高峰建立化背景上万物、切体、外化而感受表述出。

禅机要借助诗语言表达,诗要表现极致也似乎就是禅追。

宋人所以把赏诗与参禅类比,是由他们看到了二者体性质、进入体程以及体验到体感受都有相似处。

体,原是哲学概念。

康德哲学就把存分体和现象两畴。

“体”,即存身真实、根实体;“现象”只是体表现,并非体身。

佛学,世界上任何具体事物无例外是假相。

国古人对学体看法,总说与法国现象们看法是致,认学体并不是那种外作品,因作品只不是传达作者某种精神观念工具,而不是观念身,真正称得上是学体应该是作传达那种观念。

天祥说“诗所以发性情和也,性情发,诗无声;性情既发,诗有声。

闷无声,诗精;宣有声,诗迹。

”(《山先生全集》卷九,《罗主簿鹗诗序》)。

诗体是种思维情感,者赏诗,当然也不能用常态思辨,而是只能用“体验”。

所谓“体验”,即是泯灭物我分别,然涵泳与诗所提供具体情境。

诗体是脱离语言,不可表达种“沉默”,所以当者达到欣赏极致,即以全部身心体会到诗人传达给他诗情,他然也会陷沉默,感到他体验无法以言语形容。

唐代诗人,王维受到禅宗思想影响比较深刻,反映到他山水诗往往包含深远禅。

对禅这特色,王维山水田诗曾有所反映。

如《鹿柴》“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句“返景”,“复照”,看似写出静有动、动有静景,其实正拓展了诗境――返照,体现了禅极重视省功夫。

又如他“明月松照,清泉石上流”、“深林人不见,明月相照”等诗句,都含有浓重禅味,达物我两忘境界

王维或较晚诗人,如李白、储光羲、韦应物、白居易、元稹等,他们诗也曾受到禅影响,仅仅是数量有多有少,程有深有浅罢了。

到了宋代,以禅入诗,蔚风气。

诗人高僧友,论诗谈禅,相切磋,相启发,诗情禅理,各臻其妙。

如苏轼与佛印交往,留下不少佳话。

苏门弟子如黄庭坚、陈师道等都曾结交方外友。

禅师工诗,诗人参禅,历久而不替,其流风余韵,直延续到清末。

如八指头陀、弘(李叔)、苏曼殊是近代诗僧佼佼者。

所有这些都足以证明,禅诗是禅和诗结体产物,它出现,却给国诗入了新容,使高僧、德获得了新谈禅形式,使诗人获得了新艺术表现力,创造了新境、韵味,诗也更加多姿多彩,更加耐人寻味了。

因而,国诗歌发展史上,禅诗作用还是应当肯定。

当然,禅诗有也容易流枯燥,它谈理缺乏形象化手段,也往往会导致脱离现实生活,不,任何诗歌作品总免不了瑕瑜见,禅诗面效应当然也有,但毕竟是属二位。

唐宋诗,禅诗是其重要组成部分。

禅诗虽不足以夺李、杜、苏、黄等人席,但样也是诗别调。

据不完全统计,唐宋期禅诗致三万首以上。

禅与诗关系,元问《学诗七绝》说得“诗禅客添花锦,禅是诗切玉刀。

”这说明禅与诗是有某种系。

以比兴诗寓禅无上道,正是借重其“不触”、“不黏”、“不落言诠”、“不涉理路”艺术特征,这种特征和禅不立而又不离旨趣是致,因而能很地显示禅境和证悟。

其“不背”、“不触”艺术手法既可以让人有所体认,又不会落理知,这就叫说而无矫,言满天下而无口。

不,禅诗“不落言诠”思维方式,对今天普通者而言,似乎会有种不易揣摸、难以把握感觉。

其实,禅诗通运用佛教义理,尤其是禅宗特色理论与人生感悟,析禅诗所包含禅义佛理,阐明禅诗所蕴涵妙玄旨,还原禅诗所构建清景幽趣,归向禅诗所标指真如实相。

常常会使我们禅诗,也能品味醍醐,获得心灵愉悦。

禅作古代佛教教外别传、直指人心特别法门,对每人说都有着特别义。

那些出离俗德智高僧,他们所作禅诗多是指借诗指禅,以开悟诗、警示句、示法诗、述怀诗、辞世偈、禅门偈等抒发他们对禅理和对人生感悟。

禅虽然是种修行方法,但通禅定修炼,我们可以理禅是种人生哲学,是种超越我、回归我人生境界;更是种生命体悟,是种审美情趣和艺术境。

僧普荷有句话“禅而无禅便是诗,诗而无诗人禅俨然。

”这里,把禅思与诗境界通融了起。

诗人心获得感受,与禅者证性入禅感受所得到是样性质东西,只不禅师传达这种感受用是禅语,而诗人则用诗句,这也就是说,诗与禅体上是相。

只不,禅那里,更强调不是仅对美感受,而且是达到对真如体印证,它不是偶或遇心灵状态,而是永恒性显现。

作者简介朱俊海,学硕士,广西梧州学院系讲师,研究方向国古代学。

参考献。

[] 蒋述卓《古代诗论以禅论诗》,《广西师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99年期。

[]殷晓燕《论严羽“以禅喻诗”审美寓》,《殷都学刊》, 99年5期。

[3]曹久梅以禅诗,以诗悟禅――评〈国禅诗鉴赏辞〉》,《国图评论》,99年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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