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地理杂志 地理与文化

几十年前傅译丹纳《艺术哲学》问世,其予艺术外行的最迷人之处,是书中论艺术杰作产生之地域因素

就当时人们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素养说,将地理因素提到重要地位,显然是应该批斥的谬说。

远的有普列汉诺夫,近的有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都早已昭示,地理因素艺术作品来说,无足轻重(科学的说法是:“不是决定性的”)。

也许是出于知识分子的“反拨”天性,偏偏这么一些在今天看来太过渺小的“新论”,当年却惹得不少读者赞赏,更甭说傅译文采之精妙,以及书中插图印制之讲究了。

地理同文学、艺术,广义说是文化,其间的关系是个不易说清的问题。

上举两位大家,从一个角度来看,所说未始没理。

人们有意见的,无非是后人太过霸道,不许陈说异见而已。

时势发展到今天,照理说,世界越来越小,地域因素应当越来越不重要。

但是看来还难。

在地球这一小小“螺丝壳”里,还不断做出动人心魄的“道场”,地理的间隔仍然使得各种文化自具特色,且又不断彼此融合、吸收、排拒乃至冲突

说起冲突,我们得知信息已晚,只听说有位亨廷顿先生,早已撰文阐明西方文化与非西方文化将有重要冲突

海内外同行先进刊物,已在畅论其事,我辈“后刊物”,较难介入其间,也就只作读者,专一享受各种论说的妙处而不作贡献了。

但就《读书》来说,关心世界或力有不逮,关心同胞却尚图一试

今年七月起,《读书》要出繁体字版。

因此,不免有一奢望:想在刊物之中,略为多谈对海内外华人著述的观感,也请海外的文士多对大陆文事表示关心

就我们的力量,难以就此做到让两岸或三地或全球各处华人文化的“融合”,立即取消畛域界限。

但是,即如此,实在也是难事。

因为就大陆来说,得到一本海外学术论著并非易事。

何况说过以后,岂不又让不少读者有“抓痒痒找不到痒痒挠子”的感觉。

但是,既然已有这“地理”在,再困难,也得一试了。

因此,当然要感谢本期李皖、施康强、葛佳渊、罗厚立、李欧梵、汪晖等先生之力作,更希望海外朋友们今后不吝惠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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